第74章 山村惊魂夜，杀机与鬼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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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子以为藏得严实，可他连呼吸声都听得清——像只偷油的老鼠，吱溜吱溜的。我故意给他留机会。余帆扯了扯嘴角，越觉得自己握着把柄，死到临头才越慌。</p>

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。</p>

王凯抱着个布娃娃走过来，那是陈倩亲手缝的，眼睛是两颗黑纽扣。余哥。王凯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我想倩姐了。</p>

余帆把早就准备好的搪瓷缸递过去：喝口水，睡一觉就好了。水是用村东头老井的水泡的，掺了半瓶从卫生所顺来的安眠药，还有碾碎的曼陀罗籽——他特意查过，这东西能让人看见最想见的，也能让人看见最害怕的。</p>

王凯捧着杯子喝得咕嘟响，喉结上下滚动。</p>

余帆看着他泛红的眼尾，想起上个月陈倩在河边说的话：王凯这孩子实心眼，以后咱们要是考上村官，可得多帮衬他。他当时笑着应下，转身就往陈倩的水壶里下了点料——谁让她非说要报警，说暗河底的陶罐不该被倒卖呢？</p>

王凯的房间很快传来动静。</p>

余帆贴着门听，先是低低的笑声，像陈倩哄孩子时的软语，接着是布料摩擦的沙沙声，然后是啪的一声，像是有东西掉在地上。</p>

最后是尖叫，比王杰的更凄厉，带着骨头碎裂般的颤音。</p>

余帆摸出兜里的钥匙串，最末尾那把铜钥匙闪着幽光——是老井的锁。</p>

等天一亮，他就该去处理那两个多嘴的了。</p>

王杰缩在墙角，用被子蒙住头，可陈倩的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。</p>

他听见王凯的尖叫刺穿夜色，像把刀捅进心脏。</p>

风停了，窗外传来吱呀一声，是老井的井盖被掀开的声音。</p>

他突然想起余帆说过头七夜鬼魂要回魂，要找生前最放不下的东西——陈倩最放不下的，是不是那天她塞给王凯的布包？</p>

布包里装的是什么？竞选材料？还是...</p>

隔壁突然安静了。</p>

王杰的手机在枕头下震动，是条新消息：你猜陈倩的布包里装的是什么？发信人显示是余帆。</p>

他颤抖着点开照片——是一沓冥币，泛着幽蓝的光，最上面那张印着阴司银行。</p>

照片背景里，陈倩的脸贴在王凯后颈，眼睛翻成惨白色，嘴角咧到耳根，和他刚才在墙角看见的一模一样。</p>

窗外传来脚步声，很慢，很沉，像有人拖着什么重物往老井方向走。</p>

王杰的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，把冥币的图案晕成一片模糊的蓝。</p>

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，混着远处老井传来的咚的一声——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进去。</p>

天快亮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