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蜈蚣蚀身，真相惊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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蜈蚣蚀身，真相惊变

余帆的指甲掐进掌心。</p>

茶几底下，他的左脚悄悄勾住桌腿——欧阳婷给的药粉就藏在他袜子里，用保鲜膜裹了三层。</p>

王百万的声音突然变远，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，看见对方镜片上的雾气慢慢散了，露出那双总是带着笑的眼睛。</p>

三年前他第一次来这别墅面试助理时，王百万也是这样笑着，递给他一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。</p>

孙阳的事，你查得怎么样了？王百万突然开口。</p>

他扯松领带，后颈的肥肉在灯光下泛着红，上回在工地看见那小子的尸体，眼睛睁得老大，我这两天总梦见他kaak　　余帆的左脚松了松。</p>

孙阳是半个月前在乾陵工地塌方里被埋的，当时他亲手往孙阳嘴里塞了块炸药引信——那小子喝多了说漏嘴，说他爸是分管文物的孙副县长，要查乾陵项目的资金流向。孙阳是孙副县长独子。他盯着王百万发福的下巴，昨天我去医院看孙夫人，她抓着我胳膊喊还我儿子，指甲都掐进我肉里了。他卷起袖子，露出小臂上五道暗红抓痕——其实是他今早用碎玻璃划的。</p>

王百万的手一抖，黄酒洒在桌布上，晕开个深褐色的圆。这......这事儿不能往我头上扯啊！他额角冒出汗珠，我就挂个项目总负责人的名，具体施工都是老周在管kaak　　余帆摸出根烟点上，火星在指尖明灭：但孙副县长昨天去了省文物局，说要重启乾陵勘探。他吐了口烟，看着烟雾裹住王百万发白的脸，不过我在孙阳手机里翻到段视频——他上个月在酒吧跟人打架，把个陪酒女推下楼梯，那女的现在还在cu。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划开相册，只要我把视频匿名寄给孙副县长kaak　　王百万突然抓住他手腕。你要多少钱？他的掌心全是汗，项目分红我给你加两成，再送你套kaak　　我不要钱。余帆抽回手，指甲在裤缝上蹭掉王百万的汗渍，我要欧阳姐。</p>

王百万的瞳孔猛地收缩。</p>

他往后一仰，沙发弹簧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你疯了？他的声音突然变哑，像被人掐住了喉咙，小婷三年前就kaak　　三年前她是怎么死的？余帆打断他。</p>

他站起身，茶几上的牡丹被碰得摇晃，一片花瓣落在王百万手背，你说她车祸，可那天我在监控室调记录——你那辆奔驰根本没上高速。他逼近两步，看见王百万鬓角的白发在发抖，她爸临死前把那支翡翠簪子塞进乾陵女尸手里当诅咒，你怕簪子里的秘密泄露，所以kaak　　住口！王百万突然抄起桌上的腊肠盘砸过来。</p>

瓷盘擦着余帆耳际砸在墙上，碎成几片，腊肠滚到余帆脚边。</p>

他喘着粗气站起来，后背抵着酒柜，小婷是我老婆！</p>

我怎么可能kaak　　那她现在在哪？余帆笑了。</p>

他望着玄关方向，那里不知何时浮起一团雾气。</p>

雾气里伸出一只手，指甲盖泛着幽蓝，正慢慢抚过墙上的结婚照——照片里欧阳婷穿着白纱，脖子上戴着那支翡翠簪子。</p>

王百万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。</p>

他的脸瞬间煞白，酒壶当啷掉在地上。小婷？他踉跄着往前挪了两步，伸出的手在离雾气十厘米的地方停住，你、你不是kaak　　我是鬼啊，老公。欧阳婷的声音从雾里飘出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