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曲终人散，真相与抉择

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/畅读/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，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。

陈倩望着泡面里的卤蛋，想起今早出门前，她爹攥着她的手说娃，咱不惹事。</p>

窗外传来汽车鸣笛，是孙阳的货车，正停在刑警队门口。</p>

他倚在车门上抽烟，看见陈倩的影子，冲她吹了声口哨。</p>

我...我再想想。她轻声说。</p>

王队长送陈倩回陈家村时，月亮已经升起来了。</p>

村口老槐树下聚了二十多号人，手电筒的光像星星似的晃。是倩倩！不知谁喊了一嗓子，人群炸开了锅。</p>

陈倩的婶子挤过来，攥着她的手哭：傻丫头，你跑哪去了？</p>

我们都以为...</p>

我去报案了。陈倩说。</p>

人群突然安静了。</p>

她娘从人堆里挤出来，鬓角全白了，啪地给了她一巴掌：报什么案！</p>

你爹要是知道你...你让他怎么活？</p>

陈倩捂着火辣辣的脸，看见爹在堂屋窗前坐着，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。</p>

她突然想起小时候，爹背她去镇上看病，也是这样的月夜，他的汗滴在她脖子上，咸咸的。</p>

妈，我没事。她轻声说。</p>

回到王百万的别墅时，余帆正在院里浇花。</p>

看见陈倩从警车上下来，他手里的水壶当啷掉在地上。</p>

张远山、钱一多他们从屋里涌出来，赵婉儿抹着眼泪抱住陈倩：你还活着，你还活着！</p>

陈倩被挤在中间，闻见钱一多身上的烟味，施丽娅的香水味，李宝身上的书墨味。</p>

这些味道混在一起，像团暖烘烘的云，裹着她发颤的身子。</p>

余帆挤到她面前，喉结动了动：你...你手机一直打不通。</p>

我在派出所。陈倩说。</p>

众人的笑声突然停了。</p>

张远山拍了拍余帆的肩：小余，你不是说要回省城吗？</p>

今晚正好，大家聚聚。</p>

余帆愣了愣。</p>

他确实买了明早的车票——欧阳婷今早给他发消息，说我想好了，而王百万的保险受益人是她，保额两百万。</p>

他望着陈倩眼底的青黑，突然觉得那古钱在兜里烧得慌。</p>

行。他说。</p>

钱一多骑上电动车去采购，后座绑着施丽娅塞的购物清单。</p>

李宝翻出藏在床底的白酒，张远山在院里支起烧烤架。</p>

陈倩蹲在台阶上剥蒜，余帆坐在她旁边择菜，两人的膝盖碰在一起，像从前无数个平凡的夜晚。</p>

你...为什么要走？陈倩问。</p>

余帆望着烧烤架上跳动的火苗，想起陈蓉坠楼前的微信，想起欧阳婷说像年轻时候的我自己。</p>

他摸出兜里的古钱，放在陈倩手心里：有些事，我得去做。</p>

陈倩的指尖碰到钱上的刻痕，是袁天罡的星图。</p>

她抬头时，余帆正望着远处的山影，那里有王百万的别墅，有欧阳婷的沉水香，有三起死亡案的真相。</p>

吃完这顿饭，我们再说。他说。</p>

夜深了，酒筵散得差不多。</p>

钱一多趴在桌上打呼噜，张远山在收拾碗筷，施丽娅靠在李宝肩上打哈欠。</p>

余帆和陈倩并肩走回小别墅，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两条交缠的藤。</p>

陈倩摸出钥匙开门，余帆的手突然覆在她手背。</p>

他的掌心很热，带着酒气：陈倩，等明天...</p>

嗯。陈倩说。</p>

她推开门，暖黄的灯光漫出来，照得余帆眼底的暗涌清晰可见。</p>

明天会怎样？</p>

是欧阳婷的计划得逞，还是王百万的阴谋败露？</p>

陈倩不知道，但此刻她望着余帆发红的眼尾，突然觉得，有些真相，或许该两个人一起面对。</p>

（余帆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，指尖在她耳后停留了一瞬。</p>

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，由远及近，像某种宿命的叩门声。</p>

）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