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罪恶计划启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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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恶计划启动

镇东小旅馆的霉味裹着消毒水气息钻进陈倩鼻腔时，她正踮脚扯下302房间的窗帘。</p>

阳光穿过褪色的蓝布，在水泥地上投出斑驳的网，照见床上摊开的黑色行李箱——里面码着两沓现金，还有陈蓉的身份证。</p>

姐，这钱...穿白大褂的女孩站在门口，手指绞着医用口罩绳，你说要我替你回老家，可到底出什么事了？</p>

陈倩转身时，后颈淡青的指痕蹭过墙皮。</p>

她抓起行李箱扣上搭扣，金属碰撞声像根细针扎进陈蓉耳膜：余帆要竞选村官，孙阳他爸是副县长，王凯家有镇里的商铺，还有王杰...他们都在争。她的指甲掐进掌心，有人盯上我了，上次在便利店被人堵着摸手，说睡了陈倩就能让余帆出局。</p>

陈蓉的瞳孔缩成针尖。</p>

她学医三年，见过太多人性恶相，可此刻看着孪生姐姐泛红的眼尾，突然想起小时候被男生欺负，是陈倩把对方推进泥坑护着她。那你呢？她上前按住行李箱，你让我带钱走，自己留下做什么？</p>

走廊传来脚步声。</p>

陈倩猛地拽过陈蓉塞进卫生间，透过门缝看见服务员端着拖把经过，才松了口气。</p>

她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房卡拍在桌上：这是余帆藏房产证的地方。声音突然低得像耳语，他说...要让那些人都栽进去。</p>

陈蓉的白大褂口袋里，听诊器冰凉地贴着皮肤。</p>

她想起昨夜余帆发来的消息：陈倩有危险，只有你能救她，又想起孙阳尸检报告里的皮下淤血——和陈倩后颈的痕迹一模一样。姐，你是不是...</p>

嘘。陈倩按住她的嘴，指腹沾着昨夜咬破嘴唇的血渍，六点的长途车，别回头。她把行李箱推到陈蓉脚边，转身时镜子里映出两张几乎相同的脸，只是陈倩的眼尾多了颗泪痣，替我...活得干净点。</p>

陈蓉拖着箱子出门时，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。</p>

陈倩倚在门上听着脚步声渐远，忽然摸到口袋里的口红——是方才陈蓉塞的，管身上还留着妹妹的指纹。</p>

她对着镜子补了个烈焰红唇，指腹蹭过镜面上自己的影子，像在触摸另一个人生。</p>

余帆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。</p>

他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，却清晰得像淬了毒：王凯在老槐树底下等你，他举着玫瑰，手在抖。</p>

陈倩对着镜子扯出个笑。</p>

她知道王凯的手为什么抖——上周在村委会，这个总把我爸认识镇长挂在嘴边的男人，趁着没人摸过她后腰。</p>

此刻她踩着高跟鞋下楼，裙角扫过楼梯扶手，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走廊里的电视声。</p>

老槐树下的阴影里，王凯的玫瑰蔫了半朵。</p>

他看见陈倩时喉结动了动，刚要开口就被她按住嘴唇。我知道你喜欢我。她的呼吸拂过他耳垂，可余帆...他太黏人了。</p>

王凯的脸涨得通红。</p>

他抓住陈倩的手腕往怀里带，却在触到她后颈那片青痕时顿住：谁弄的？</p>

陈倩的眼泪来得极快。</p>

她埋进王凯肩窝，闻到他身上劣质香水混着烟味，想起余帆说的要让他们互相撕咬。孙阳。她抽噎着说，昨天他说...说我要是不跟他好，就把余帆的报名表撕了。</p>

王凯的指甲掐进她手腕。</p>

陈倩痛得倒吸冷气，却在看见树后闪过的灰影时，把哽咽变成了轻喘。</p>

那是余帆的外套颜色——他在监视，像根无形的线牵着她的每一步。</p>

去我宿舍。王凯扯着她往村东走，我有办法让孙阳...让他再也不敢碰你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