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朱雀夜现，秘密初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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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刚才那一幕太清晰了——它眼睛是鎏金的，尾羽扫过镇脊兽时，他甚至听见了金属摩擦的轻响。</p>

回屋吧。赵婉儿把外套披在他肩上，张叔说要跟我们商量明天的事。</p>

客厅里，张远山正捏着枚铜钱卦盘。</p>

他是队伍里专门负责看风水的，此刻眉心拧成个川字：朱雀属火，主离卦，是吉兆也是警示。他指节叩了叩茶几上摊开的《推背图》复印件，你们说的收七煞，我昨天翻县志查到，这栋别墅是民国时王百万建的。</p>

当时风水先生说此处是七煞聚阴地，得用活物镇着。</p>

活物？陈倩缩在沙发角，声音发颤。</p>

可能是建筑本身。张远山翻开卦盘，铜钉在艮位划出道弧，你们注意到没？</p>

别墅有七道拱门，七个屋檐翘角，连台阶都是七级。</p>

刚才小李说看见朱雀，说不定是镇煞之物显灵——他突然抬头盯着李宝，而且朱雀只让你看见，说明你是局里人。</p>

李宝的后颈又开始发烫。</p>

他想起在西安博物馆看到的乾陵壁画，画里的朱雀也衔着牡丹，跟刚才那只长得一模一样。</p>

施丽娅端来的茶杯在他手边腾着热气，他却觉得冷，冷到骨头缝里：要不...我们换个地方查？</p>

这别墅太邪性。</p>

宝哥！施丽娅突然坐直了。</p>

她刚才一直垂着头拨弄银镯子，此刻抬眼时眼里有团火，你忘了我们来乾陵是为了什么？</p>

我爸的笔记里写着七煞破，乾陵现，要是现在退了，那些死在墓道里的人算什么？她的镯子当地磕在茶几上，再说...我不想再逃了。</p>

赵婉儿的手指绞着他外套的下摆，力道大得指节发白：我知道你怕我们出事，可...可我更怕你一个人扛着。她的声音越来越轻，昨天我梦见我奶了，她说该来的躲不过。</p>

张远山把卦盘收进布囊，起身拍了拍李宝肩膀：我今晚再查查县志，要是明天还没头绪，咱们就撤。他走到门口又回头，但小李，有些事是命里带的，躲不过。</p>

深夜，李宝躺在客房的竹子席上。</p>

窗外的槐树叶沙沙响，他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，耳边又响起施丽娅说不想再逃了时的语气——像在说某个更遥远的事，某个藏在旧疤里的秘密。</p>

时间过去三天。</p>

别墅的七道拱门依然爬满常春藤，七级台阶上的青苔没多也没少。</p>

李宝站在院门口抽完第三支烟，看着张远山捧着新抄的县志从镇图书馆回来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响动。</p>

是施丽娅的银镯子。</p>

她站在葡萄架下，阳光透过叶子落在她脸上，那道旧疤淡得几乎看不见。宝哥，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洛阳铲，张叔说后山西坡有处老坟，咱们去看看？</p>

李宝望着她身后的别墅。</p>

二楼第三扇窗户的玻璃上，隐约映出只衔着牡丹的朱雀，正歪着头看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