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笔仙骗局引灾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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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仙骗局引灾祸

王立平把车停在龙华寺外的银杏树下时，指节在方向盘上敲出轻响。</p>

手机屏幕亮着，张丽丽的微信消息刚弹出来：盯紧，别让她和外人接触。他摸出烟盒，点燃的瞬间瞥见后视镜里赵婉儿踉跄的身影——她扶着寺门，颈间银锁在风里晃出冷光。</p>

张总，她往公交站去了。他按下通话键，尾音被风撕成碎片。</p>

电话那头的香水味裹着轻笑：按原计划，我在家等她。</p>

王立平掐灭烟头，火星子溅在落叶上，像极了某种预兆。</p>

他看着赵婉儿上了207路公交，这才发动车子，轮胎碾过满地碎金般的银杏叶，往城南别墅区驶去。</p>

赵婉儿推开门时，张丽丽正站在玄关插花。</p>

青花瓷瓶里的白玫瑰开得正好，可她总觉得那花瓣像浸了水，蔫蔫地垂着。妈。她声音发颤，鞋跟磕在大理石地面上，圆明师父说...爸走了。</p>

张丽丽的手顿在半空，花剪当啷掉在地上。</p>

她转身时眼眶瞬间泛红，扑过来抱住女儿：婉儿，妈昨天还梦见你爸说要给你买新项链...她的手在赵婉儿背上摩挲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，师父还说了什么？</p>

他说爸身边有朵牡丹，让我去乾陵。赵婉儿的眼泪滴在母亲肩头，妈，我想知道爸到底怎么了...是不是有人害他？</p>

张丽丽抽了抽鼻子，捧起女儿的脸：傻孩子，你爸就是太爱冒险。</p>

要不去请个大师？</p>

笔仙最灵了，说不定能问出你爸的下落。她从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名片，王大师，我同事说他算过迁坟，准得很。</p>

赵婉儿的手指攥住母亲手腕：现在就叫他来？</p>

好，现在就叫。张丽丽的指甲掐进掌心，转身拨电话时声音甜得发腻，王师傅？</p>

我是张姐，想请您来家里做场笔仙...对，加钱，三倍。</p>

两小时后，王大师踩着鳄鱼皮鞋进了门。</p>

他穿件深灰唐装，手腕上的檀木珠串油光发亮，一见面就冲赵婉儿拱手：姑娘印堂带煞，令尊怕是有执念未消。</p>

客厅拉上了窗帘，六根红烛在茶几上摆成北斗七星。</p>

黄纸铺在中间，笔仙的请退二字歪歪扭扭。</p>

赵婉儿盯着王大师点燃的三根香，烟柱打着旋儿往她脸上飘，熏得她鼻尖发酸。</p>

手放笔上，心无杂念。王大师的手覆在赵婉儿手背，想着你爸，喊三声笔仙笔仙，我是你的今生。</p>

赵婉儿的指尖在发抖。</p>

笔杆是桃木的，带着股涩味，她能清楚摸到王大师掌心的茧子——这双手，刚才还在裤腿上蹭过两下。</p>

笔仙笔仙，我是你的今生。第三声出口时，所有蜡烛同时爆出灯花，火星子溅在黄纸上，烧出个焦黑的洞。</p>

笔动了。</p>

赵婉儿的瞳孔骤然收缩。</p>

那支笔原本被三个人的手压着，此刻却像活了似的，在黄纸上划出歪扭的轨迹。</p>

王大师的额头冒出冷汗，手指不自觉地松了松，笔杆立刻挣脱束缚，在纸上来回猛窜，把退字划得稀烂。</p>

快松手！王大师猛地抽回手，唐装领口浸出湿痕，这不是普通笔仙！</p>

赵婉儿却死死攥住笔。</p>

她看见笔尖突然蘸了血——可谁都没受伤。</p>

黄纸上的字迹逐渐清晰：陈菊花，冤。</p>

陈菊花？张丽丽的声音变了调，王大师，你不是说能镇住吗？</p>